【重生之平凡生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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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5



  “叫我小新就可以啦,家里人都这么叫,姨。”

  “嗯。谢谢你,小新。阿姨姓纪,纪律的纪。”

  “不客气,纪姨。再见,纪姨。”

  温暖的精灵离去,纪澜驻足片刻,朝家的方向行去。她不觉抱起胳膊,夜风还是那么凉。

  ... ...

  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光线,身体在下沉。

  “拉住!”

  老旧的收音机传来的一般失真的声音,又好像是从遥远的水面竭力穿过水体进入她的耳朵里。

  水?我在水底吗?

  卫寒珊睁开眼,四周是黢黑一片,寂静无声。她好像被禁锢在铁箱子里往下沉,空气越来越稀薄。

  “快拉住!”

  还是那道模糊的声音,却如霹雳般划破了水底的寂静。

  拉住?拉住什么?

  她的思维迟钝,就好像有人往她的大脑里灌了水泥,思考、理智,统统凝固。

  “绳子!快!”

  跟随那道声音,卫寒珊向侧面望去,娇小的女孩犹如精巧的人偶,动作机械。

  拉住么?

  肺里的空气稀薄到转个头都如同死了一样难受。她看到了那串麻绳,在漆黑的水底好像来自天国的救赎,撒着光。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女孩拼了命地扭动身躯,狠命的程度完全不像她。那个练习芭蕾后揉脚痛苦、拉完小提琴后抱住肩膀啜泣、在母亲的呵斥下缩成一团的她。

  没来由的勇气灌满了她的身体,女孩奇迹般地将自己送到了垂绳边,她急躁地抓去,绳子却因为斥力漂到一边。再抓,漂走。

  似乎,人生中第一次拼尽全力、把骨头缝里的勇气都榨干的一搏,却没有换来好的结局。

  卫寒珊想要哭,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反正我就是一个没用的胆小鬼,死掉也无所谓的,对吧?逃了千百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妈妈会伤心吗?应该会,毕竟我可是她倾注了全部精力的宝贝,她说过,她最爱我了。

  姐姐呢?那张永远微笑的脸上会挂满泪珠吗?那对好看的眉头也会皱起来吧?对不起... ...珊珊,还是这么没用。

  手脚变得沉重,肺好像也停止了工作,“嘭嘭嘭”,是我的心跳声吗?

  视线更模糊了。

  原来,死之前是这样的感觉吗?

  “快抓住,加油呀!”

  好吵,抓什么,抓不到啊。放弃吧,你救不了我的。

  我这样,很好。真的... ...很... ...害怕... ...

  一切都已经远去,意识、生命、所有的一切。

  “噗通!”

  水底似一头漆黑的怪兽张开了大口,就要吞噬掉卫寒珊这个美味的祭品。但就如童话般,最后关头会有骑士披着光,以时所罕见的豪勇将公主夺回。

  “哗啦!”

  水被拨开的声音。

  沉重的眼皮下,最后看到的,是一道向自己游来的身影。

  “谢谢你。”

  卫寒珊晕了过去。

  “呼!呼!呼!”

  云间别苑,精致的别墅,二楼卧室。

  卫寒珊猛地坐起,心跳如擂鼓,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仿佛人生中最后一口。恶汗打湿全身,乌黑的长发都粘成一绺绺,透气的丝绸睡衣贴住女孩窈窕的身段。

  “怎么了?做噩梦了?”

  卫知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截藕臂伸出被窝,本能地打开了床头灯。

  柔和的灯光笼罩了床铺,卫知水逐渐清醒,发现妹妹蜷缩着身体,似乎在发抖。她已经好久没看到妹妹如此脆弱的姿态了,自从她向揭露了重生的秘密后。

  卫寒珊冷得牙齿打战,似乎那天的湖水仍旧包裹着她,冰寒刺骨。突然,温暖袭来,驱散了寒意,她被抱住了。

  她怔怔无言,四肢百骸仿若热流蹿过。好像啊,和那天一样。可我怎么没有印象?

  “姐。”

  “嗯?”

  卫知水轻抚着妹妹的背,母性十足地安慰着她。长姐如母,在卫家,纪蓉与其说是母亲,倒不如称为“家长”,威严地支配着家中的一切。

  每当卫寒珊不愿练功拉琴,都是身为姐姐的她或软或硬地去应付母亲。

  姐妹俩的关系很好,好到妹妹都快上初中了,还是一床被子。

  “我,”

  卫寒珊调整了姿态,小小的身子缩在姐姐怀里,这是寻求安全感的表现。

  “我之前落过水吗?”

  卫知水顿了顿,讶异道:“你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记得呢。不过也是,都是三四岁时候的事了。”

  “是,是谁救了我?”

  卫寒珊激动起来,蓦地转头,双手抓住姐姐的肩头,不安惶恐的脸上带着穷根究底的决绝。

  “那个人,那个人好熟悉,我,我居然想不起来了。”

  肩头的微痛使卫知水轻轻凝眉,她有些心虚,眼中带着卫寒珊看不懂的意味,她偏过头,“我以为你记得的。”

  卫寒珊猛然睁大双眼,精致的脸蛋颤抖着,眼神里有得救的喜悦以及... ...莫大的惊恐。

  “是伊幸对吧!姐姐,是他,是他对吧!?”

  女孩全身都在抖,抓住姐姐肩膀的手无力垂落。眸中藏着某种希冀,以及拧成麻绳一般的纠结。

  “嗯。”

  卫知水轻声的肯定犹如一道雷电击中了她。

  “也是差不多七月初吧,那时候妈妈去下面考察... ...”

  姐姐那温柔动听的声音落在耳朵里,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她想起来了。

  调皮贪玩的她,在一个炎炎夏日,偷偷跑出了临时借居的农家,去莲塘边上玩。大人们不在,她可以肆意撒野。得意忘形之下,脚一滑,就摔了下去。

  伊幸救了她,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个夏天。她像只跟屁虫,跟在他屁股后头乱跑。爬树、钓虾、打水仗... ...她甚至学着电视上和他拉勾,说长大了要当他的新娘。虽然彼时的她不明白新娘是什么,但唯一知道的,成为他的新娘后,就能够一直在一起了。

  记忆,如同老旧默片,无声地滑过。

  卫寒珊突然记起她印象中和伊幸的初见,那是大学开学后不久。

  军训的食堂弥漫着小绿人们的汗臭味,她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和室友离开食堂。走到食堂门口,迎面来了个小绿人,虽然没有闻到汗臭味,但她依旧本能地避让。那个小绿人却突然站住了,打量她两眼,“珊珊?”

  室友揶揄的眼神并不会使她难堪,从小到大,她卫寒珊早就习惯了同学的瞩目。

  她只是扬起光洁的下巴,骄傲地像只白天鹅在舒展羽翼,瞅了男生两眼,即便以她的眼光那张脸也足以称得上“好看”,但她不过冷淡地回答道:“同学,我想我不认识你吧?”

  那个男生脸上的惊喜化为停留不到一秒的尴尬,她捕捉到了。随后,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温和笑意,他礼貌地侧过身,“不好意思,卫寒珊同学。嗯,我叫伊幸。”

  “你好。再见。”

  客气又疏远地,毫无学生的腼腆,她泰然自若地从他身边杀出,宛若高傲的女王,屏退了臣子的觐见。

  类似的场景重复过太多次,所以这段记忆被大脑当作无足轻重的垃圾扔到了角落。

  她又记起,婚礼上的他,交换戒指时的眼神。她当时读不懂,甚至颇为厌恶,她觉得他好像在盯着另一个女人。现在想来,也许是幸福与遗憾交织吧?

  作为夫妻间的情趣,他们曾交换过黑历史,曾在丈夫的QQ空间里看到这么一段话,“爱我的不多,诚然。但我爱的也不多,亦然。我不能让不爱我的爱我,正因此,更要拼命地爱我所爱的。”

  她当作丈夫无病呻吟时期的矫揉造作,嘲笑了他许久。她不当真,但不放过拷打他的机会,“那我呢?是爱你的还是你爱的?”

  他跟着笑,却没有回答。

  如今她明白了,答案,就藏在夜半客厅的烟灰里,争吵的沉默间。

  她教会了他如何去爱一个女人,却没有教他如何被女人爱。

  “啪!啪啪!”

  “珊珊!”

  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埋不下的悔意。一个个凌冽的耳光扇在脸上,却丝毫减轻不了她的愧疚。

  “卫寒珊,你这个畜生!”

  “啪!啪!啪!!!”

  “快住手!”

  卫知水慌了神,她从未见过妹妹如此状若疯魔的样子。纵使作为她的至亲,她也不得不说,妹妹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她逃过了母亲的重压,而妹妹却全然承受。面对压迫,要么反抗,要么成为另一个压迫者。妹妹选择了后者,选择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就算错在己身,也有千般理由万种缘故。而眼下,这恨不得将自己打死的后悔,实在不像她认识的妹妹。

  “停下!”

  卫知水死死抓住妹妹的手腕,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不许再打了,我去拿药。”

  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双颊高高肿起,甚至嘴角渗出了血迹。

  卫寒珊木然地呆坐着,豆大的泪珠终于从眼眶里滚下,再也止不住。

  匆匆拿来药膏,卫知水心疼地帮妹妹上药,嘴里不住念叨:

  “心里有事要跟姐姐说呀,折磨自己怎么行。”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姐姐摆弄,汹涌的悔恨终于还是冲破了紧咬的嘴唇,“呜哇,姐——吸,吸!我错了,姐——”

  女孩的每一声抽泣都要将肺里掏空,泪水从涂满药膏的脸颊上滑下,她紧紧抱住姐姐,汲取着温暖。

  “珊珊乖~错了也没事,好好弥补就行了,昂?打自己是没有用的。”

  卫寒珊不再应答,剧烈的情绪波动和嚎哭抽干了她的体力,她在姐姐怀里睡着了。

【未完待续】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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