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压床】(6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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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8

乔蔓拉着方草走到门口,伸手推门。

  “方草!回来!”方朝军在身后喊。

  “方朝军你想干嘛!”乔蔓彻底爆发了:“亲爹丢下不管、我养了三年的孩子,我连句话都不能跟她说了!”

  “没……没说不能说话啊。”方朝军怂了一下:“说话在哪里说不都一样,就在屋里说吧,屋里凉快。我是怕万一打开门我孩子跑了,我不还得报警,麻烦咱政府嘛。”

  “方朝军……”

  方草急得脸孔涨红,她紧紧抓住乔蔓的手:“蔓蔓姐,你先回去。我明天再去看你。”她回头瞥了眼盯着这边的方朝军:“我爸累了一天了,让他早点歇着。我没事,你别担心,真没事,你先回去吧。”

  乔蔓看着方草,虽然明知她是在故意讨好方朝军为自己解围,但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忧虑。

  这孩子最懂事,又重感情。

  不管怎样,方朝军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份血缘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一个女儿眼中的父亲通常并不是这个男人真实的模样。

  她不能让小丫头夹在中间为难。

  “好,那我先回去。”乔蔓压低嗓音:“小草你好好想想是想留下还是跟他回去。不用考虑别人,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你怎么决定都可以。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方草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乖。”乔蔓轻轻拂了下她的头发:“只要你说想留下,我想办法。就算他把你带走了,蔓蔓姐也会再把你接回来。”

  第66章 梦 恶人

  “操!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乔蔓刚离开,方朝军便骂了起来:“警察了不起啊?我又没犯法,你警察又能拿我怎么样?还\'女警察不行?\',我呸!就他妈不行,我要是警察局长,立马把她开了!”

  “操!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乔蔓刚离开,方朝军便骂了起来:“警察了不起啊?我又没犯法,你警察又能拿我怎么样?还'女警察不行?',我呸!就他妈不行,我要是警察局长,立马把她开了!”

  方草走到小床边,抓住书包带,鼓起勇气:“爸,我……”

  “你什么你!”方朝军立刻迁怒到方草身上,指着她大骂。

  方草吓得浑身一哆嗦。

  “假装上厕所偷摸去打电话,小逼崽子跟你老子玩起心眼来了!长能耐了你!”

  方草低头一声不吭应对着眼前的狂风骤雨。

  方朝军骂了一通,自己出完了气:“行行,我也不跟你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明天就跟我回去,回家老老实实的,让你干嘛干嘛,别再这事那事的。等我心情好了,这事就过去了。”他端起床头小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操,这水怎么一股怪味!你烧水前不知道看看啊!眼瞎了?把壶刷一遍,重新烧!”

  他气呼呼躺回床上,嘴里仍在骂骂咧咧:“狗日的破宾馆,老子明天就投诉……”

  方草重新烧上水。她背起书包:“我要回学校拿几件衣服。”

  “操!”方朝军明显有点快被气乐了:“你没完了是吧?非得巴掌挨身上才知道疼是吧?”

  方草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气:“我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天了,全是汗味。”

  “哪那么多事?你是公主啊?衣服还必须一天一换的。明天再去,我跟你一块去,拿了东西立刻走人,再也不来这破地儿了。”

  方草用力咬紧牙齿,但就要被强行带走的恐惧还是让她红了眼圈。

  “哭什么呀你?”方朝军烦躁地瞪着方草,发现不起作用,他压下火气,尽量做出哄孩子的架势:“行行,别哭了。爸不生气,也不骂你了,行了吧?爸好好跟你说说。”

  他咂巴了下嘴唇,皱着眉头假装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在这儿待久了,觉得外面什么都有,比家里强,不愿意回去了。但爸不都跟你说了吗?咱不回老家,回老家干嘛?就算要回也得等赚够了钱开着好车风风光光地回去。咱还在城里面,也不光是咱俩,明天你跟爸回去就知道了,你……”

  “我可以不回去吗?”方草说:“我想在这里上学,我成绩很好,从来没掉出过班里前十名,我高中也好好学,肯定能考上大学……”

  “考什么大学?”方朝军耐心迅速耗尽:“女孩子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早晚不得嫁人。”

  “有用的。”方草急得声音带了哭腔:“上了大学,毕业了就能找更好的工作,赚更多钱,等我赚了钱我一定好好孝敬你,我把你养我花的钱都还给你。”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在外面待得心野了,看不上自家人了。把养你花的钱还给我?那我生你怎么算?你还得清吗你?怎么着?你是想跟老子撇清关系了是吗?”

  “不是……”

  方朝军烦躁地吐了口气:“你听爸好好给你讲讲道理行吧?你过来啊,站那么远干嘛?我还能吃了你?”

  方草向前挪了两步。

  “我跟你说啊。你二妈刚给你添了个弟弟,现在家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草儿听话,咱不在这儿不上学了,先回家帮忙照看弟弟。我们草儿懂事,会带孩子,又在城里待了这几年长了见识,让你带小宝我最放心。等你弟弟大一点,上了学,到时候你想去哪儿爸都支持你,你再回来这里也行啊,回来找个活干,然后爸在老家帮你物色个好人家。那种破屋烂瓦的咱不要,必须有汽车有大院子,一嫁过去就能过好日子的,缺一样咱也不愿意。以后等你结了婚,小宝也长大了,你再和爸和二妈一起供你弟弟上大学,亲姐弟,谁上都是咱家人的出息,这大学就让你弟弟替你上……”

  方草看着方朝军上下翻动的嘴皮子,忍不住走了神。

  这些话虽然她都是第一次听,但每句话她都觉得无比熟悉,方朝军上一句还未说完她便已知晓了下一句的内容。

  不对,那个觉得熟悉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那个从小便知道身为女儿比儿子低了一等的女孩,是那个守着奶奶冷硬的尸体期待着远方的父亲能从天而降的女儿。

  现在的她只觉得荒谬。

  “我没有弟弟。”

  “你说什么?”

  “我没有弟弟。”方草抬头看着方朝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流到下巴,落到地上。

  “你想造反是吧!”方朝军用力拍了下床垫。

  “我没有弟弟,你的小宝不是我的弟弟!”方草叫了出来:“我只有一个妹妹!小叶……小叶死的时候才两岁……”

  方草的眼泪瞬间湿了大半个脸颊。

  妹妹出生的时候,她在外面放羊。

  邻居家婶婶从旁边经过,问她怎么还在外面,“你妈生了,给你生了个妹妹”。

  方草兴奋地赶着羊往家跑,想去见见那个她隔着妈妈的肚子听了好多次的小宝宝。

  可一走进院子,就看到方朝军黑着脸蹲在门前抽烟,和旁边同样沉着脸的奶奶。

  走进屋子,床边一片狼藉,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的妈妈满脸忧虑地歪头看着里侧。

  方草走近,看到了那个像刚出生的小野猫似的粉红色婴儿,和床单上的斑驳血迹。

  小叶几乎是她带大的。她用软软的小圆胳膊搂着她的脖子被她背着去地里玩,趴在她身上唔唔嗯嗯到用不清晰的童音一声声叫她姐姐。

  方草视线模糊,她用力眨了下眼让蓄满眼眶的泪水滚落下去:“你从来没有抱过小叶。小叶得的只是肺炎,输液就能治好,可你不给她治,你根本不想管她,你就是想让她活活病死!”

  “反了天了你!觉得我不敢打你了是吧?操你妈几年没挨揍就忘了你姓什么了……”方朝军跳下床,拖鞋都没穿,朝着方草冲了过去。

  “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妹妹!你害死了我妈!”方草一边向后躲一边咬着牙喊。

  时隔几年,她仍然存有挨打的肌肉记忆。

  全身绷紧,腰部以下像是悬空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和神经都瑟缩着等着挨那将至的一拳,忍受接踵而至的疼痛和耳鸣。

  啪。方朝军揪住他,劈头就是一巴掌。

  剧烈的疼痛,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四溅。方草却觉得自己突然清醒了。

  蔓蔓姐一个人可以制服两三个歹徒,齐砚和人打架从未吃过亏。但他们从来没有碰过她,连重话都没对她讲过。

  而眼前的这个人,她喊了十年爸爸的男人,在外无能无赖,却在家里的女人孩子面前永远威风凛凛。

  方草再次用力眨了眨眼。她忽然觉得自己长高了,她在俯视着方朝军。

  “我操你妈!你他妈这……你什么眼神?不服是吧?不服我打死你……”方朝军又扑过去扯她的头发,准备进行例行的揪着耳朵抽耳光的流程。

  方草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没有防备的方朝军趔趄着向后退了几步。

  方草左右看了看,抓起桌上的水壶,按开盖子冲他下身泼了过去。

  “我操我操!”方朝军捂住下身,一边惨叫一边大骂着往后躲。

  刚烧开的热水泼在身上,即使隔着裤子也足以令皮肤灼痛难忍。

  方朝军龇牙咧嘴用红肿的手捂住下身,拖着被烫红的腿脚往床上爬。

  方草把没剩多少水的壶丢向他,又把桌上的陶瓷杯子砸在他的床边。

  热水泼出来时也溅到了她的脚上,她咬牙忍住脚上的疼痛,拉过椅子堵住过道,从书包里掏出了刀子。

  这把折叠刀是齐砚给她买来防身的,买回去后他特意用磨刀石磨了一遍。

  “我操你大爷!臭婊子!烂货!我怎么没一生下来就把你掐死!”方朝军一边收拾自己身上的狼藉一边大骂。

  “你凭什么掐死我?”方草握紧刀子举在身前。

  “凭什么?哈,我操你妈!你说凭什么!因为你不孝顺,你敢用开水烫我,你他妈的是想谋……”

  方草冷笑:“不孝顺就要被掐死,那奶奶也应该一生下你就把你掐死!”

  “你放你妈的什么狗屁!你等着,我……”

  “你孝顺过她吗?你有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过话吗?我跟奶奶去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吃的时候你在哪?她生了病到处托人给你捎信打电话的时候你管过她吗?她哪一天、什么时候死的你知道吗?”

  “滚你大爷的,你委屈个鸟!他妈的你以为老子容易!操你妈!我就知道那个傻逼娘们儿生不出来什么好鸟!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宰了你,把你跟你的倒霉妈……”

  “你别提我妈!”方草眼里又有了泪水:“为了给你生儿子,你让她打了多少次胎?你嫌妹妹是女孩,刚生了妹妹没两天你就逼我妈下床给你洗衣服做饭。你把她锁在屋里不让她带妹妹去医院,你……是你把我妈逼疯的,是你害死了她……”

  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还没有说完,她还应该为自己控诉。

  从小非打即骂,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给奶奶,四年多未见连句她过得好不好都懒得问一心惦记把她带回去压榨完所有的价值。

  可她不想说了。她早已不期待他的到来,也不再希冀他从未给予的父爱。她只觉得厌恶,只想和他彻底决裂,永生永世不再有任何关联。

  “谁让她不争气生不出儿子!老子娶她是为了啥!我愿意让她打胎啊,一次次打胎花的还不是老子的钱!”方朝军龇牙咧嘴地扯下裤子,扔到小床上:“没良心的东西!还抱怨起我来了。你的命是我给的,再恨我你也是我生的……”

  “我是我妈生的。”

  “没有老子下种,你能自己从你妈肚子里蹦出来?傻逼!贱婊子!”

  “我不跟你回去。”方草无视他的污言秽语。

  “你敢!你敢跑,我就去跟那个女警察闹,我去告她拐卖!到时候警察会把你乖乖送到我面前来。操你妈,老子跟你没完!”方朝军抽着气看了看腿上的燎泡和红肿,只着一条内裤下了床。

  他狞笑着向方草的方向走了几步:“不回去也行啊,那你把命还给我。你的命是我给的,身上留的是我的血,等你血流光了我就放过你,咱一拍两散。”

  方草警惕地握紧刀柄,心里却有些想笑。

  杀死齐老师后除了最开始的恐惧,她其实从未后悔过。

  如果可以选择,她要更早跑来认识蔓蔓姐,她要在齐老师冲齐砚下手前就杀死他,陪着齐砚好好长大。

  她曾经为自己的冷血困惑过。现在想来没准正是因为她的身上流着方朝军的血,也许正是那血让她做了杀人犯也毫无悔意。

  她手上早就有过一条人命,她自己便是恶人。她不用怕他。

  她的命是谁给的她不管。她的手,她的心,她浑身的力气都是她自己的。她要凭借这些来拥有她想要的生活。

  “我不会跟你回去。”方草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她等方朝军的骂声暂时停歇,冷静说下去:“你非要把我带回去也可以。我会掐死你的儿子,杀死你和你的老婆,把你们的尸体切成块扔进河里。我妈是在河的哪一段被捞出来的,你不记得了吧?我记得。我会让你们全家给她陪葬!”

  “你敢!”方朝军尖厉怪叫着试图挪开椅子扑过去。

  方草盯着他的浑浊的眼睛,唇角含着一抹冷笑:“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说完,她一步步退到门口,手伸到身后打开了门。

  方草举着刀退到门外,猛地把门关上,朝着楼道口狂奔而去。

  第67章 梦 甜味

  方草弯腰停在弄堂口,扶着膝盖呼哧呼哧喘气,感觉肺快要炸开。

  腿像是被浸在醋桶里的木桩,后面还拖着两只铁球。她咬牙拖着身体走进弄堂,爬上楼梯,终于站在了门口。方草掏出钥匙。

  屋子里黑着灯。

  方草扶着墙,心里说不出的有些怪又有些酸。

  她不想让齐砚为她担心,但又希望到家的时候齐砚还在等着她,而不是已经安心地睡着,像是……

  像是她不回来也不会怎么样。

  沙发旁忽然响起窸窣的声响,一个人在黑暗中站了起来。身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身形却是从未见过的僵硬。

  方草愣愣地看着前方,忘了开灯。

  那人开口说了话,发出的音节却含糊不清,难以辨别。声音也干涩嘶哑,是从未有过的虚弱。

  方草眼眶一热,胸口满涨得快要喘不过气。她啪地按开灯,奔向齐砚。

  “最后一班公交车没有了,我没带够打车的钱,我跑回来的。”她的声音仍然气喘得厉害:“等着急了是吗?怎么不开灯啊?在这儿坐了多久了?吃饭了没有?”

  齐砚一只手用力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吸进去,刻进脑子里。

  “这儿怎么弄的?”他用掌心虚拢着她左脸上那片并不明显的红肿,嗓音发颤。

  “没事……”

  “他打你了?”齐砚手心发紧,胸膛剧烈起伏,周身弥漫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方草踮脚抱住他:“没事,我真没事,就那一下没躲开。我也打他了,我用开水烫他了,烫得他腿上都起了泡,我没吃亏,齐砚你别担心啊。”

  齐砚一只手搂紧他,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声呻吟。

  他磨蹭着寻到方草的嘴唇,贴了上去。

  接下来的动作却不像亲吻,而像是在从她的口中汲取些什么。

  方草仰脸闭上眼睛,两臂一起搂紧他的腰。手指却在腰后碰到了他的手,她刚要抓住,那手迅速挪开了。

  “你手怎么……”她这才意识到齐砚一直在用一只手摸着她的脸,一只手抱她。另一只胳膊从她靠近起便一直怪异地挡在了身后。

  “你手怎么了吗?”方草去抓他的左手。

  齐砚右手抱紧她,用力把她按在怀里,身体微微发着抖。

  “到底怎么了啊?你……”

  “没事。”齐砚低声说。

  “那干嘛不让我看!”方草害怕起来:“你受伤了吗?怎么弄的?蔓蔓姐没送你回来吗?到底……”

  她用力推开齐砚,咬牙拽过他的左胳膊。

  是血。皮肉翻开,鲜红的血痕横七竖八躺在苍白的手臂上,像雪地里洞开的道道血河,触目惊心。

  齐砚还在徒劳地试图捂住她的眼睛。

  方草愣住,嘴巴微张,忘了呼吸。直到胸口里的氧气快要消耗殆尽,存活的本能促使着她大口吸气,她全身哆嗦着急促喘息,哇地大哭了出来。

  手心被泪水迅速濡湿了一片,齐砚手掌抖了一下,慌乱地去擦她的眼泪。

  “谁弄的啊?怎……怎么弄成这样……”方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齐砚着急地抱她,被方草一把按住。

  “你别乱动!”方草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她抓着他的左手腕连声说:“你别动,别动,碰到了怎么办?”

  “不疼,真的不疼。”

  被眼泪模糊掉的视线里,方草看到齐砚耷拉着脑袋,一脸焦急不安,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巨大的心疼让她眼泪流得更凶,她扯下书包丢在地上,拉住齐砚:“怎么会没事?我们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齐砚擦着她脸上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很快就会好,不疼。”

  方草抓着他的手低头看了看:“那你坐下,快坐下。”她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我去拿……我去拿医药箱……”

  提着医药箱出来,方草攥紧拳头抹着眼泪,哭得咬牙切齿:“等下你告诉我是……是谁弄伤的你,我要杀了那个人,我要杀了他!”

  她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找出碘伏和棉球,蹲下身子。

  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她从沙发下面掏出被藏得只露出一小截的水果刀,锃亮反光的刀尖上还沾着血迹。

  方草愣愣地抬起头,大脑一片空白。

  齐砚眼神躲闪,低头看向别处,脸上是掩不住的窘迫。

  许久,方草木然的眼眶终于眨了一下,大颗眼泪从中滚落。

  她想起她刚来的时候齐砚和人打的那场架,她以为他胳膊上的伤是那个人划的;她想到后来她在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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