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9.9)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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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的」周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十一、二年前去世因为患有重
度抑郁症在我班的时候割腕自杀——我没记错那也是当年节之前的时
而且我记得当时为了粉碎东四省改革以及独立的政变您二位当时
也在F市而且还分别代表国家报部和中央警察部参加了我的葬礼对我
行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我忍不住开道——典型的驴不对马叶茗初分
明问的是他是不是去过柬埔寨可他却说的都是些啥玩意?但是当然
荻这家伙肯定不是个傻子也不是听不懂那他此刻故意说些文不对题的话
显然用的招数是「顾左右而言他」法

  ——那么难不成份、以及到底去没去过柬埔寨金边这件事
有问题?

  叶茗初在这个时候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嗯多亏你还记得但据我们近期的调查得知本名其实不
『马蕴旃』而你你的本名其实也不『周荻』照你时候的出生证明、
学的学籍和学习记录——没错周课长我们不厌其烦地去找了当年的那些纸
质资料并且还没有被理掉还在市政厅民政局的档案资料库里堆着——
面查到的信息我们发现你其实应该姓『黄』你的本名其实应该作『黄
再兴』;而你本来姓周『周蓓旸』在过渡政府时期首都中央过渡
政府曾经号召量的海外侨民华裔归国建设、参与整改革将过去量的户籍
档案行了翻新建档并且当年国家政府部门的网络科技有所欠缺多数档
案都是依托纸质版材料的编写和管理留存档案的方式陈旧、繁琐在很多材料
的整理、建立都有或多或少的纰漏而你们子俩便趁着当年为量海
员建档、改档的时候应该是利用了什么方式、找了什么关系帮助你们更
新了你们两个的户籍资料、更名换姓、并且销毁了你们子俩曾经的旧档案
经过国部和警察部现在的调查之后发现柬埔寨并没有你们子生活过的
记录甚至你周蓓旸其实一句高棉语都不会说周课长或者我应该
黄再兴我说的没错吧?」

  「哈哈真有意思

  坐在我边面呈菜的赵嘉霖看着显示屏苦笑了两声眼见夏雪平背对着
我俩我这才敢把手放在赵嘉霖的肩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刚才叶茗初说的
赵嘉霖其实都不知道

  周荻眯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叶茗初随后回答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那可能是柬埔寨那边的档案也了呗?我是真不知
至于重新个档案、改名字这件事我当年还改名字的时候我记
我才可能还没高中吧?那么久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当年
我爸先去的东南亚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记得老早就给我不管了
后我就说要去找他找着找着顺便就在那边打工了正是一直在F市
自己一个生活偶尔我能回来一次她就又走了后来我有一回是夏
的时候吧她就哭着回来了说什么我爸是彻底不要我们俩了说我应该改
成我她的姓我是我一手带我爸配不让我跟着他的姓然后就改了
名字了至于我为啥要改名『马蕴旃』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姥姥确实
姓马至于她去没去过柬埔寨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柬埔寨那边当年有
个什么红党专政时期协助他们国家建设的一个以他们前任老国王的名字命名的
海港城市『西什么努什么港』的那边不都是咱们国家过去的么?我没记
好像电视节目还是咱们报局内部专题片好像说过在那个地方街边餐馆
都能到L省的烤冷面、老式锅包还有炖蘑菇、酸菜猪肠?离咱们
东北这么老远但说比咱们这边有些餐馆做的还更正宗?所以不会高棉语
在那地方生活起码应该是没问题的吧?都这样了那不很正常么?至于生活记录
那柬埔寨那边如果没有我的生活过的记录滇南和柬埔寨的岸管理局总应
该能有出境记录吧?」

  ——就算是不知道真相到底为何的我也能听得出来周荻在钻空子并且这
个空子钻得还有点让无法

  两党和解后其是那看似平稳的过渡政府时期全国的各个部门都是
各种当时因为红党转正时期的法律法规一度被蓝党和全国如同狗
苔般冒了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地方党派施加了巨的舆论压去质疑、去清算、
去杯葛、去抨击在这样的背景当时的好些政府部门可以说基本于停摆状
务员们要么怕承担舆论后果而在任长期「鱼」糊行事要么就是
趁着制混行各种高度腐败的行径;其是当时的民政部门或因为
员的疏忽、或因为有心之的蓄意好些的户籍档案资料被调换、篡改、
甚至是直接故意遗失、擅自销毁的比比皆是;而至于边境在那几年过渡政
府时期内更是得无法形容——由于更早之前红党专政时期的高强度、高警戒
的行政监管方式的崩塌好些先前有过罪案底的、或者被其他国家地区的
报机关收买的量偷渡出国或者秘密回国而当时的海关边境管理
抱着「改你我的饭碗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嘛管那些事」的犬儒心
竟也对这样的况置之不理——若不是因为此国内现在也不至于有一
犹如雨后长蘑菇、长木耳一样的冒出了各种各样的间谍组织至于这种恶劣的
一直到漫长的过渡政府时期彻底结束并在此后红党中央副主席、红党
党内广传的出于「东南兵」派系、尔后却自成「易家帮」派系的易瑞明先后
当选红党总书记和国家元首之后才被予以重新立法、执法惩戒并予以

  ——因此周荻说那是他国中之前的事那他可真是钻了个好空子
估计就算他老当年真的去过柬埔寨金边务工当年的出境记录到现在也都
有可能没被留存

  听到了周荻的说辞明子超和叶茗初对视了一眼明子超故意把手一摊
茗初也撇了撇——两个看似很遗憾似的但我感觉他俩对于周荻的说法应
该是早有预料:

  「是么?那叶主任不如有时间就让同事们再查查?」「既然如此
那只好在跟移民局和出境管理局联系一再查查试试看吧

  「二位即便是查不到这件事跟我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另外即便我
改过名字又跟我现在有什么关系?最多是我之前刚加咱们国家报部的时
在『个资料调查表』的『曾用名』一项里忘了填写自己的曾经的名字么——
更何况那是将近十几年前的事我当时还没满十八岁我还不知道我未来要
做什么更别说会不会加国家报部我总不能是因为在我尚未成年的时候
改过名、后来在学毕业以后也忘了跟组织团汇报过这件事而在现在被怀疑
吧?十多年前的事牵连到现在?这是要唱哪一出?」

  「嗯有理有据周课长说的话有说服而周课长的问题也确实
如雷贯耳」「周荻老弟我们问这个问题也并不是在这个问题怀疑你什么!
底谈话、底谈话当然是要把过去的事也拿出来说一说丰富一谈话内
对吧?甚至我和叶主任想说的事也不完全是你和你改名字、你
是否真的去过柬埔寨的事当然了你刚才说现在国家对于务员和执法员、
部的个生活作风问题、个信息和个行为没有法律明文规定说必须
要怎样、必须要做什么这个是对的;可是你别忘了咱们单位还是有自己的纪
律的——等如果我们两个跟岳去找你们F市报局的局长商量给你予以
一些周老弟你有异议么?」

  「我没有任何异议——」接着周荻一开始转移话题起来:「『兹规定
部在非任务不健康娱乐场所、或有在其他场所内有相应不正当娱
乐行为应当予以停薪三个月、并况予以一定时期的停职理』这个纪
律我懂

  但他转移话题的意图被明子超发现并拽了回来:「你看你脑子里怎
么光想着今晚被我们发现了你找了四个东欧美的事?『对个信息对组织
行瞒报、漏报将予以审查、闭、停职甚至开除理』这个纪律条
也希望周荻老弟你别忘了

  周荻挑眉笑了笑点了点:「我当然不会忘、我当然也承认但是毕竟
我在报局工作这么多年流汗也立过功、拿过奖状和勋章只是因为曾
经使用过的名字忘了告诉组织组织团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给我开除吧?」

  「我们当然不会给你开除了周荻老弟!你是我们的功勋探员我们怎么舍
得就这么开除你?多可惜!」

  「哈哈那既然如此你们总不会是因为这个事费周章的把我找来吧?
刚才明长官说你们想说的并不完全是这件事那你们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明子超与叶茗初对视一眼转脸明子超就对周荻说道:「我想说的是周荻
老弟你这——啧你这个不真!起码是不讲究!」

  「不讲究?」面对明子超这般仿佛拽着他在排档坐、一边撸串一边讲着
江湖话的问询方式他似乎也有些不准接来明子超的审讯走向:「呵呵
长官这话从何而来?」

  明子超说着抬起右手指了指那面单面透光玻璃道:「因为刚才
和叶主任在这看着岳凌音长在现场指挥、夏雪平组长带着何秋岩跟赵嘉霖
还有从首都来的他们把你请过来的时候我一子就突然想起来:今
该是1月21号了吧?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十一年前咱们国部以及当年针对陆
冰政变集团所设的专案组为令堂马蕴旃阿或者我应该她『周蓓旸阿
』才对咱们为她开追悼会、帮她出殡的那应该也是1月21换句话说
是令堂的祭我记着刚才把你带来的时候何秋岩那个家伙见你行为不
端、出言不逊他一成『脏』、带着『』字的国骂对你骂了你一句
你遂恐吓他说再敢有一次你绝饶不了他;然而周荻老弟问题在于在你
出殡的祭这一周荻老弟你却偏偏找了个酒店的房间还专门找了
四个乌克兰应召去给你亵玩、去给你跳舞让你活——周荻老弟
你说你讲究么?你说你真么?何秋岩随骂了一句你就威胁他而你自己?你
就是这样纪念你的么?当哥哥的不是故意挑你的理但这未免也有点忒

  叶茗初继续盯着周荻的眼睛看着接过明子超的留白说道:「周课长早在
我和明长官这次从首都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听说虽说你跟F市报局的其他同僚
袍泽们相还算融洽家对于你的私德早有议论起先我们还认为是有
因为嫉妒你周课长的能与待遇故意中伤如今看来确实是你自己心德行有
这你怪不得其他

  ——看来审讯到这明子超和叶茗初还是在对周荻施压因为到现在好些从
明子超和叶茗初里说出来的话确实让我很但是仔细一想他俩到现在
其实啥有用的关键信息还都没问出

  我又忍不住看了看手机此刻已经晚八点出依照周荻的心理防线
这样等等真正问到关键信息的时候我估计不好得到晚十一点钟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来了两条短信:

  「怎么?忙着还是不愿意搭理舅舅?故意让舅舅楼等着?」

  「是还在生舅舅的还是准备跟舅舅玩样?行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
到了你如果再不舅舅可有你好看的

  我咂了咂看看夏雪平、岳凌音又看了看赵嘉霖还有坐在更左边的易
佳言她们无一不是把注意放在了隔壁审讯室里面我又犹豫片刻继续
装瞎把信息提示抹了之后直接把手机的屏幕扣在了作台

  与此同时周荻却耸着肩膀低着声音带着些许诡异的意笑着:

  「哈哈哈哈!二位的话很是让贻笑方!至少说服不了我——
结底咱们都得拿业务说事不是么?私德再好是个道德标兵是个全国
神道德模范哪怕是孔圣、太老君、释迦摩尼降世临凡就能做得了好国
部吗?」

  叶茗初见了冷冷地盯着周荻说道:「当然做不好只不过我这次返回首
都又回来咱们F市的过程中在动车我从一个中央警察部的同袍那里听说
瑞明元首前两在闽州会见了蓝党的前主席叶九昇陪同会面的还有全国地方
党团联盟的总副主席冯巩在会见的时候三方均表示来一段时间内
都政府将会对于咱们国家的所有执法、务、员的道德品行建设行重视
并在此达成共识这个风放出来它代表着什么你作为F市报局报二
动课的课长周荻我想你的心里应当有数

  「哈?全国最的帮派和一个没有实权、优柔寡断的、被那帮南岛巴
子当成吉祥物的『九跟一个说满只会说『观众朋友们我想你们了』
九流相声演员一起坐来喝喝茶、吹吹所说的事怎的还能在全国
掀起风是吗?」

  明子超在这个时候立刻清了清嗓子:

  「咳咳!周荻探员你的言辞让我不得不给你提个醒了——蔑红党党魁
兼国家元首是『最帮派目』、使用辱骂称谓讽蓝党前任领袖、又对第三
党团的二号物之前的职业经历使用了慢怠贬损质的词汇周荻探员我可不
可以理解为你个其实是对国家政治抱有强烈的诋毁和对思想绪?
对各个党派的政治领袖是抱有强烈敌意的?」

  ——嚯明子超这个帽子扣得有点

  说起来明子超的临时指控还要归结到那个神秘的于锋自从于锋当
杀了廖京民并叛逃之后哪怕是最混的过渡政府时期全国都在松劲
但唯独培养警检法的专科院校或者学院系是不敢松劲他们其在执
法系统、报系统员的思想约束特意行了一系列的工作对待所有想要
成为和已经成为执法维安员和报安保员的行了更加严密的监控:如果
发现谁对政改革、政治权利机构抱有强烈的不满或者对哪一位政治家有所谓
的「强烈敌意」那么这个就会被严密监控调查甚至是永久这个后果
比直接去给某方势或者某外国间谍机构当内还要更严重——后者需要举证调
查才能证明而前者如果组织内务调查部门认定某对政有诋毁和对思想
绪、对政治家有强烈敌意那么组织不需要任何的举证可以直接让这个
辈子退休了并且直至寿终正寝都要活在监控之

  而什么样的言辞行为算是「对政诋毁和对」「对政治家有强烈敌意」
我最后一年在警院的时候过一门《警务道德和执法伦理》的必修课
师拿曹这个历史物举了个例子:如果一个警察或者说了一句「曹
是傻」「曹巨猾是个混蛋」「曹是老混蛋流氓」
魏国垃圾」「魏国迟早要完」「魏国透了」这不属于述任何一个罪名;
但如果他说的是「曹本就是个太监的孙子本不配命令魏子民」「曹
篡汉我早晚得把曹」「曹这个流氓也能当王君主就没个
他的吗」这样的话就属于「对政治家抱有强烈敌意」如果他说的是「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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